手机 钱包 身份证明,这些统统消失在口袋,只留下一个洞,装满夜晚的风。
可我也不能喝西北风啊…
你站在街头,无助地望向每一个路过的人,渴望得到一点帮助。行人没一个对上你眼神,大多行色匆匆,着急着回家拥抱可爱的妻子孩子,没人发现你的窘境。
而开口?
做不到,因为,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哑巴
等到落在身上的雪花不再融化,被厚厚裹住的身体僵直,才等来微弱的希望。
那人全身包裹严实,也踩着匆匆的积雪,露在外边那双眼却捕捉到你,锁定。
他站在三步外不动,你也一时愣在原地,两个人都没有进一步动作,只有还下落的白色填着你们间的距离。
巴基很奇怪,这个女孩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,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,需要什么帮助呢?
他迈出一步,准备开口。
他要走!
你慌了手脚,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住,后颈被他捏的痛起,依旧不放手。
只想留住这个面无表情却意外友好的家伙。
察觉出耍流氓的女孩没有威胁后,巴基松了手下力道,依旧有些不自在地询问是否需要什么帮助。
你留恋抱着他时变得暖和的温度不想离开,和这个冬夜相比,他简直太温暖了!
拉开距离,你指向嘴巴,又展示那个潦倒的洞,见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又比划着简单的动作,同他讲你的需求。
“现在太晚,先跟我回家。”
巴基怕女孩误以为自己是心怀不轨的人,放软表情,刻意给出一个笑,有点别扭,“我不会伤害你,别害怕。”
你还是有些犹豫,尽管他长得很可爱,刚刚的笑也甜的能融化防备,但也只融化一点。
你摇头后退,打定主意蹲守下一个好心人。
现在是凌晨,巴基不可能放女孩一个人留在这里。制住你很轻松,你发不出声音,他也不用空出手捂你嘴,而挣扎对他来说可以看做玩闹,别紧张,我只是想带你回家。
他怎么能在大街上扛起你呢!
害怕与害羞都让你不停挣扎,临到门口,身上的雪也被抖落干净,像是做好了被主人邀请进屋的准备。
那个力气很大的男人推你进门后并没有做什么,你小心翼翼地打量他住所,房间很小,炉火一直在烧,桌上搁着几个深紫的李子,床上很乱,电视也落了灰。
啊,这是个爱吃李子,不爱铺床的男人。
他介绍自己叫巴恩斯,沉默一会儿又说你可以叫他巴基,并塞了个李子给你。
巴基把床让给你,自己睡在炉火边,你怕火焰燎到他,趁他不注意把地上的铺盖扯远一些。
巴基侧眼看到你偷偷摸摸的动作,没去管,总要给你找些可以缓解紧张的事做。
不过,她是不是对我有点好感啊…不然怎么会把铺盖拽到离床那么近?
他暗暗抿起嘴。
第二天,你在他的陪同下报警,挂失银行卡,补办身份证明,这都需要等待,身无分文你只能依靠巴基。
没有钱,你无法住酒店,和巴基一起窝在他的小家。
他依旧把床留给你,自己睡在地上,这次没有靠近炉火,直接铺在床边,你下脚就能踩到的地方。你也真在模模糊糊起床时,一脚踩在他柔软的肚皮,听他痛呼,然后条件反射的撂倒你。
借住在别人家,不能什么都不做。你尝试给巴基做饭,他却起的比你早,做的也比你好吃,被投喂的变成你。
想帮他清理地面,扫把总是被勤快的他夺过去,乖乖坐在凳子上,听他指挥你,抬脚,不要踩到灰。
电视上累积的灰尘不再,你用它追剧。
你又找到一个活,给巴基刮胡子。他没有同你抢,顺从的伸过脸,很顺利,你很顺利的刮破他下巴,渗出血丝。你不敢再帮他刮,巴基却会叫醒你,执拗的把剃须刀塞进你手里,送上柔和的脸。
钱与身份找了回来,你却选择留下。
原因无外乎是对帅气的巴基心动,更是因为,你真的受不了每次下定决心离开时,被他一次次扛回来的羞耻。
慢慢的,你的手越来越稳,刮胡子时也越发亲密,你没再弄伤他,他无处安放的手也找到栖息地,你的腰。
床变得温暖,因为加了层棉被,也因为多了个人形火炉,睡觉的火炉巴基依旧喜欢攥住你的腰。
你们接吻,在清早的厨房、在午后的餐桌、在日落的窗边,也在…温暖的被窝。
你是说不出话的,这本没什么,巴基甚至可以很有耐心的听你的手说相声,也会为你去学习手语。你们有块儿浪漫的黑板,用它来交谈。
而你生他气时,就会藏起板子拒绝同他交流,巴基会掰开你捂住耳朵的手,磨在耳边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话,让你面红耳赤。
如果你继续不理他,他会压着你一一实现奇奇怪怪的事,这些时候板子变得没那么重要,你在他胸口一遍遍写着你的拒绝,他却坏心眼的握住你手写下 bucky daddy,后来的你没什么力气,喘不匀气,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他发泄,他甚至会更坏,与你十指紧扣,切断这份交流,让你更专心于另一份热情的邀请。
只用眼睛盯着他,只用身体回应他。
我爱你,巴基轻柔的讲。
沉默的爱一直进行到天明。